| 朋友,干杯! | | | 朋友,干杯! | |
朋友,干杯! 酒店里只剩下我和桥两个人。桥(桥的背 有点驼,所以起了这个绰号)喝得烂醉,我也 只有半条命了,但头脑还异常清醒。外面的雨 大的像是动脉割破了后喷出来的血一样。只有 几辆巡逻车还在路上爬。五百层高的世界联合 政府楼看起来更像是传说中的比萨斜塔,似乎 会在这样的雨夜里倾刻坍塌。这样的鬼天气也 只有我们俩会出来疯。酒店里的东西少的要命 ,潮糊糊的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东西发霉的味 道。三五张钛桌子上空无一人,一台自动售货 机孤伶伶地站在我们旁边。我们靠里坐挨着柜 台,湿透的衣服却一点没干——柜台里的空调 机大概有一个世纪没修了。这里唯一的机械侍 者是一个三型号的,老掉了牙,还好,它还存 了一些不错的音乐资料,现在放的那首歌是我 、桥和大头最爱听的。 桥趴在桌子上,被一堆酒瓶子围着,像一 头死猪。我看着桥心里想哭。我和桥是二十几 年的朋友,为了对方我们都可以不要命,还记 得那次,大概是五年前,桥和我去抓一个神经 错乱的杀手(在那个年代里,由于社会治安混 乱,所以政府特许了一批私人执法者来唯护社 会治安),那家伙手里有一支特种枪,那东西 可以轻易地轰掉…… | “哎,诚子,你,你怎么你,还没躺下啊 。”桥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。 “桥,你真喝多了,我在你后边呢。” 我晃荡着站起来,绕过桌子,想把搂着自 动售货机的桥拉起来,谁知道我的身子不听使 唤,“扑通”一下,我俩都倒在地上,接着, 我们一起豪爽地笑起来。无意中,我握住了桥 冰冷钢硬的手,心里面突的像被刀割了一下。 “就是那次!那个杀手,不那个疯子!他打掉 我们手里的枪,又向我们轰起来。桥挡在我前 面,拚命的向那疯子扑过去……,最后那疯子 被掐断了脖子。而桥,为了我没了左臂,后来 我们……”。 “诚子,诚子,怎么,怎么跟傻子似的。 我就知道你喝不了多少。”桥用那只金属手臂 摇晃着我,他的酒已经醒了八成。 “啊!没什么。”我回过头来。 我和桥互相搀扶着又回到了座位上。那首 歌不知什么时候停的,我从兜里掏了个硬币, 向后一抛,歌声又响了起来。在歌声里我们又 举起了杯,默默地举着。外面的雨更大了。不 知为什么,我突然觉的我们很悲壮,一种莫名 的凄凉涌了上来,我感到眼里有泪。 “来!为了明天的行动,为了能活过今晚 ……”(因为我们执法结了仇,所以时刻都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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