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 钟情 | | | 钟情 | |
钟情 爱情是个永远确定的记号, 它藐视着风雨,它永不会飘落; 爱是北极星,瓢泊的船都靠它导航。 它价值无穷,虽然它海拔之高能测量。 ——(英)莎士比亚 此岸·彼岸 从前,他喜欢一个人到海边来,在黄昏, 夕阳将落未落时…… 地处东海之滨的厦门大学,濒临着一片蓝 色的海湾,四周几处明礁,像一朵朵黑蘑菇, 飘落在蓝玛瑙似的海面上…… 他喜欢在退潮的时候,沿着校门外撒满五 色贝壳的沙滩,慢慢踱上礁盘,独自静静地坐 在那儿,凝望那一脉悠悠的斜晖晚照…… 不是他喜欢孤独——他的确是孤单的:已 经年过半百,两鬓含霜了,却没有爱人,没有 儿女;父母兄弟姐妹呢,又天各一方,死生未 卜…… 他常常望着,望着——近水,远山,沙鸥 点点…… 如烟的往事,便会潮水般地、缓缓、缓缓 地漫上心田…… 他,黄国雄,台湾省台中县鹿港镇人,1 924年出生于福州一个医生家庭。父亲是当 | 时名重一方的良医,常常被日本人请去看病, 因此,讲得一口流利的日语。国雄是家中长子 ,父母的掌上明珠。父亲凡是出诊,总带着他 ,以后又让他去日本人开办的小学读书,自然 而然地,他也讲得一口好日语。 后来,父亲调到台湾总督府卫生局任职, 于是举家南迁台湾。 他在台北二中(现在改为台北成功中学) 毕了业,又上台北经济专门学校读了三年书, 19扬年11月,考上了教育厅的公费生,被 录取于厦门大学商学院会计系。 父母深知“赐子千金,不如教子一艺”的 道理。但毕竟从来不曾分离——遥遥两岸,一 水分隔,至少一年后对才以相见,父亲犹可忍 耐,母亲真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,难舍难分… … 他呢,虽然长成个小伙子了,但谁能不留 恋依偎在父母膝下的安宁和幸福呢?何况,故 乡是那么美丽迷人!与家人分别那一刻,他忽 然深切地想起儿时的春天——花红了,草绿了 ,一家人一起上北投放风筝去。大大的花蝴蝶 风筝在和煦的春风里飘啊飘啊……他仰着脸儿 对母亲说: “飘到福州去吧,去找外婆!” 妹妹却嘟起小嘴喊起来: |
|